文︱陆弃

迈克尔·格里芬坐在国会听证会那把椅子上时，看起来就像被现实按在地上摩擦过无数次。皱纹深得都能插卡了。毕竟，一个曾经把“美国宇航大旗”扛在肩上的人，今天得在议员面前承认：我们玩脱了，中国玩对了。

他话也没绕弯子：“中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，而我们坚持一个根本行不通的方案。”听着不像证词，更像悔悟现场。美国这几年搞的“阿尔忒弥斯计划”，名字听着神圣庄严，内容却像用PPT造火箭：想一步登天，却忘了宇宙从来不给PPT面子。技术没验证的、进度赶不上的、流程复杂得像写玄幻小说一样，堆在一起像一盘彻底搅烂的大杂烩。

格里芬看得清清楚楚，但问题在于——人家早几年就提醒过，美国没听。现在好了，中国目标2030年前载人登月稳步推进，美国这边，一个巨大工程被卡得动弹不得，还得让这位76岁老人出来敲钟：“快停下，都停下，整个计划得推倒重来！”能走到这一步，也确实证明，美国在太空领域的自信，开始经不起现实敲打了。

NASA这套“阿尔忒弥斯3号”架构是怎么回事？简单说，就是太复杂。SpaceX造的登月器，需要在轨飞行十到二十次，不停给自己加油；加的还是零下170度的推进剂，只要晒一下太阳就开始蒸发。推着这种技术去登月，格里芬能同意，那才叫奇迹。任务步骤多得像在太空中玩叠叠乐，一步抖一抖，整盘倒掉。

与此同时，中国走的路线就一个词：稳。用两枚火箭，把飞船和登月器分开发，轨道交会对接，然后月面着陆。没有几十次疯狂操作，也没有一堆还没验证的技术在赌命。整套流程像做工扎实的机械表，稳得让人放心。格里芬一下子就看明白：中国用的是“阿波罗式”路线，而美国现在玩的是“赌博式”路线。按他说的，美国是在靠一套从未被证明有效的冒险方案赌国运。

更讽刺的是，格里芬当年做NASA局长时搞的“星座计划”，其实跟中国现在方案挺像。但后来因为预算超支被奥巴马政府取消，NASA从传统路径跳向商业航天合作模式。那时候，大家看马斯克很香，觉得SpaceX是新时代救世主。结果现在呢？进度严重落后，被交通部长公开点名，逼得蓝色起源和SpaceX一起提交“B计划”。这剧情，也太像美国版的“医闹”。

听证会上，格里芬越说越沉重，他说美国浪费了太多时间，而中国稳着稳着，就要先登月了。在美国议员面前讲这种话，是需要勇气的。没人反驳，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真的。甚至连另一位证人迪恩都只能叹气：“不可能按时完成。”这种回答放十年前，美国航天体系里那叫异端。今天却成了共识。

扎心的是，迪恩补刀补得精准：中国的行政体系能保持二十年一个方向不变，而美国体系一天三吵、五天一换方向，一个项目能不能活到明年都不好说，更别提上月球。钱不好花了，底子也不够厚了，问题就全冒出来。中国航天稳扎稳打，把“天宫”建起来，把“神舟”一次次送上太空，把重型火箭、登月器、载人飞船一个个堆出来。人家是把登月当工程干，而不是当梦做。

格里芬说：“中国在按计划推进核心系统，成果令人瞩目。”一个美国前NASA局长，在公开场合给中国技术点赞，这句话的意义，你换个角度看，能让一堆美国议员心态炸裂。阿尔忒弥斯计划拖着拖着，已经从“重返月球”拖成“何时挨骂”；拖着拖着，连中国的登月进度都成了美国航天的照妖镜，照得每一个技术问题都闪着刺眼的光。

再这么拖下去，美国真的有可能在月球上被中国“第一次”反超。你要是把这个可能性放到冷战时期，说出来纯属科幻。但今天，这不是幻想，道理摆在那，时间摆在那，技术差距摆在那。格里芬眼前看到的，是一个“做得越多，风险越大”的美国计划，而他抬头看到的，是一个“按时间表推进”的中国工程。这种反差，足够让一个美国航天老兵急出眼角纹。

所以他说：“必须推倒重来。”这句话像一声惊雷，但其实，是现实拖着他说出的无可奈何。月球不会因为美国自负而降低门槛，空间技术也不会因为商业噱头而自动成熟。谁稳，谁先到；谁跑偏，谁掉队。宇宙很冷，但逻辑很清晰。格里芬担心的，也许不是美国能不能再次登月，而是美国还能不能承认：最简单、最朴素的路线，才是登月这件事的正道。懂得这个的人，正在东方一步步向月亮走去。